標籤: 心之修煉
{Essay} 調解情緒的六則心得-比你的岩石更加堅強
{Essay} 那些不寫下來就會忘記的小事(2016 Sep. 18)之總覺得有點道理
{Notes} 給二十幾歲的你
算來算去,我在高中任職不足四年時間就離開了教育業。不過當時與任教班的學生年齡只差了十歲左右(害我一直要裝老),因此即便離開學校了,仍常與一些人保持聯絡。在我感覺裡,偶爾還會稱我「老師」的他們,其實不再像學生,而像自己的手足或同輩朋友;當他們把手機裡戀愛對象的照片拿出來給我「鑑定」,侃侃談著自己想像的職業規劃、生活上的快樂或迷惘時,我也常有一種照著鏡子、見證二十幾歲自己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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{Essay} 那些不寫下來就會忘記的小事(2016 Aug. 02)
{Essay} 遲來的生日感言
今年的生日過後產生了極大量的感覺與想法,豐沛且混亂得像是就要一路下到底、此生不打算終結的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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{Essay} 輕盈的告別不易
一間喜歡的小書店因故即將搬遷。上週在書店參加讀書會時隨身帶了富士拍立得,想把幾個場景照下來,因下一次讀書會場地即將換到新址,舊的這個地方,人員與書本、雜物即將徹底清空,或許再過了幾個月或一兩年,曾貼上展覽海報的牆會被怪手擊破拆毀,矗立著社區小廟香火爐的角落也將拓寬成馬路,這裡的回憶會陷落,與城市曾經存在但已見不著的事物一樣被沖入時代的溝渠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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{Notes} 家的要件
一日下午密集工作,收工時天色已暗,扛著筆電在雨中緩步慢行,思考家裡冰箱還有多少空間能讓我填東西。還沒想清楚人已走入超市,買了牛絞肉與雞胸,「先買回家再說」。買菜時一定這樣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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{Life}「欸,你覺得以後我們會怎麼樣?」
「欸,你覺得以後我們會怎麼樣?」
孩提時期我曾問身邊一同放學回家的好友。
當時就要升上國中了,心裡隱約覺得所謂的友情即將出現變化,可能不會像老式書局賣的書籤卡片上寫的:「儘管時光流轉,不變的是我對你的情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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{Life} 一條拋物線
偶爾會還魂似地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,那些你以為隨著年代久遠便逐漸風化或消逝的部分,原來都還有它的聲響,像個可以再上發條的老鐘,於上了鎖的記憶核心裡,踢搭踢搭地鼓動。
那年,心智還生嫩、世界還新鮮、旅行還是最渴慕必需品的年紀,我到了南半球的一座城。出發時,北半球受豔陽季節眷顧,熱得不像話,不過飛機一旦越過赤道停在澳洲的鼻尖,季節便瞬間翻臉成寒冷漆苦;最難受的不是城市的低溫,而是低溫之餘還常下雨,刺骨的濕寒無孔不入地滲進微血管,使人日日頭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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{Life} 文具與刻寫
1.
先前工作告一階段,空出一段可以晃遊的時間,連日走訪幾家知名文具店。
以前要找特別一點的文具,就是往誠品跑。現在則有這麼多精緻文具店可以尋寶;雖然他們的產品非常相似,不過感覺仍是多些選項。
2.
小時候,只要拿到一支日本來的 Pentel 便如獲至寶般收藏,捨不得用。國中時,大家似乎著迷於收集各式各樣的螢光筆,跟那慘白的青春少年時光可說是絕佳對比。而且國中時零用錢不多,得好好分配用處,買文具、換鉛筆盒、買立可帶,大概是當時消費能力所及的奢侈。
高中自己愛用的是來日本的 Pilot 牌 Hi-tec-c 原子筆,還有 Mitsubishi uniball 原子筆。這兩種筆的筆尖口徑有很多選擇,看是想要豪邁一點的 0.5mm 字跡還是挑剔精密一些的 0.38mm。相信就算到現在,它們還是許多人身邊最常用的兩款。
3.
大學階段,宿舍桌裡仍有很多文具沒錯,但是學習的形態改變,上課時不必再帶著筆盒或筆袋;有些主修課,講課內容較無吸引力或重點(這是委婉表達),所以會出席某堂課,經常是因為能跟朋友聊到天,而不是能學到什麼;這就是頹廢腐敗無用又快樂的大學生活事實,想要的永遠不是表面看起來的。因為平日寫字機會少,到了期末考,突然要寫好幾題長篇大論的論說文時,根本就是一場書寫馬拉松。考試一結束,大家站在教室外,會聊的除了考題有多機車、學長姊考古題有沒有猜中以外,就是手廢掉了沒。
4.
以前還在學校教書,發現會讓同儕羨慕嫉妒的同學,其中一個特色就是鉛筆盒打開有一排整齊劃一的 Muji 彩色原子筆。我問:「Muji 的筆不是很難用嗎?」他們說:「對阿,但是有一整排還是很讚阿。」--「收藏」這個概念,是指能費心收齊所有種類以外,還擁有超乎常人的消費能力的代名詞,對所有物質類別,包含文具,都是適用的。
5.
有一陣子我也像著了魔,突然很迷鋼筆字,總覺得那種大人氣與中性氣質非常帶勁,寫出來的字特別剛毅(除非原本你的手寫字體就是娃娃體);不過因為鋼筆極昂貴,只買了一支 Pilot 出的塑膠鋼筆過過癮;在寫作課遇到同樣拿這隻鋼筆的朋友,還慷慨地送我另一支,當作備份。後來魔魅退了之後,便逐漸只用按壓式原子筆至今。
6.
平心而論,自己一向都是愛寫字、喜愛作筆記的人,但我自認沾不上一點「文具控」的邊。我傾而相信動手操作的「工具」只要有一定品質即可,不必是頂級或稀有;用它產出的內容才是重點。(不過嘴裡就算這麼說,心裡還是常常在辯證:哪天有能力是不是應該收一台萊卡或哈蘇之類的?諸如此類的問題,我想我是個很需要「擁有」的人。)
最終,「寫」在想像裡更貼近於力道更強的「刻」,彷彿人不是在記錄,不是為了先記下留待日後閱讀,而是在一片記憶的木質的剖面上刻下耳朵聽見的聲音,讓它確立下來成為能俯瞰的圖騰與印記;不過由於它只是浮動的意識裡的一角冰山,某事件的其中一個片段,所以只有象徵和隱喻的能力。
儘管如此,「刻寫」裡頭存有一種愉悅,或單純只是一種因為思緒得到了確認而感受到的放心。正因為書寫完畢時,目的已經完成,因而自己其實沒有重看筆記的習慣。
自始至終,我就是這麼經常性地在寫下一些也許再也不會重看的字。
#寫給時光的影像情書
{Life} 生日與時間作用力
就在這樣的不知不覺中,又來到自己的生之日。今日的我,「突然」虛長了一歲。
勉強回想著上一次清楚意識到自己年歲時,人是哪裡?記得我是在醫院。醫院的病歷表上頭,毫不客氣也絲毫未加掩飾地寫著 30.8 諸如此類的數字,當下心裡出現好比首次目睹蒼蠅幾萬個複眼時的震驚,而在心底握拳吶喊:「是有必要算那麼清楚嗎?連小數點都有?寫出來病會好得比較快嗎?」非常執迷地悲觀地,想抵抗歲月的演進。
如果說「長大」是讓我們找到力氣挺起胸膛去面對未知,那麼「成熟」是不是讓我們有力量面對必然會有缺陷的人生,在知道不及他人、令自己或任何人失望的時刻中對自己稍微寬宥一些,或淡定一些(例如據說當了媽媽後,不用櫻桃也能自然而然召喚出伸手打蟑螂的神力)?
今年的生日願望與年初的願望相同:希望能繼續磨潤自己的內裡,繼續把想完成的事情做到、做好。也希望過得更快樂、更常笑。
並且,還希望能體悟《wabi-sabi》書中提及的這種精神:
想過著簡單無求的wabi-sabi生活,需要付出努力和意願,也需要做一些艱難的決定。wabi-sabi讓我們知道,什麼時候做出選擇是很重要的;什麼時候不做選擇也很重要:順其自然。… wabi-sabi就是在「我們從物質中得到快樂」和「我們從不受物質拘束中得到快樂」兩者之間得到平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