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騎著歐都賣繼續「不知道來台南幹嘛」的小郊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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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南返途中的照片洗出來,一晚於書桌前重看一次,乍時有股陌生感衝出來,「這到底是哪裡?」
當然,我自己是很清楚拍攝畫面的地理位置,也清楚記得,當時是從哪裡走過去、怎麼過去、和誰過去;甚至,能記起當時站在這個目標物前後時,周圍的細節。
例如,那一刻耳朵裡曾經響起了 coldplay 的某段旋律,或心頭浮現一首保羅策蘭的詩;或其實半個自己是心不在焉的,拍照時實則在憂慮比地球暖化還遙遠的煩惱、掉漆的指甲,抑或忙著弭薄任何處於家人身旁經常出現的複雜情緒。
連空氣裡的粉塵、與香灰爐旁的氤氳,各有怎樣的溫度,讓手臂上變得黏膩,似乎都能再次還原。甚至,能明確記得每一次抬起相機時,自己靠攏觀景窗的角度與手勢。
就好比身體的習慣動作往往都是從下意識繞進來,不知不覺地累疊,成了後來面對世界與群眾時,我們慣有的防備姿態 / 回應姿態。某程度也就變成了一行自我簽名。
儘管記得清楚,卻對沖洗出來的照片「感到陌生」,這應不是認知統合出問題。我想會不會有兩個原因:當底片沖洗出來時,原本拍照現場存在的一切流動全都被捕捉住了、固定了,某個程度也就是意義確立了、變得僵平,才使陌生感像隱礁浮起。
因而我逐漸不再能確定,攝影記錄下來的東西 = 自己的記憶 / 認識。它們其實存在著差別的;原本我在畫面中沒注意到的,因為被捕捉而才被我注意。
第二個原因,則單純些,即拍攝的那個我不同於觀看的我,所以那些拍攝下來的事物,勢必比觀看的我更老舊、更快與季節中服膺自然循環的事物一樣受時間風化侵蝕,因而終將離觀看的我逐漸遙遠。
#寫給時光的影像情書
決定要去澎湖之前,是看到博客來OKAPI正在談「你有多久沒有好好______?」的系列。我第一個直覺想法就是,「你有多久沒有好好吃一頓了…」真是的…哈哈,只想到吃。
但是事情是這樣的,當這些情況出現—-太陽瘋狂地對著台北逼出柏油路表面的蒸騰白煙、看了一整年路上川流的機器、捷運上薰鼻的汗水與費洛蒙味–我就會想要離開台北,而第一個聯想到的目的地,就是我一向鍾情的小島,澎湖。
澎湖在我的字典裡,已是Escape的同義字—-avoidance of reality。所以很快地,36小時內興起了這個念頭、問了好朋友意願、上 Ezfly 易遊網訂了機加酒自由行行程(機票+飯店每人5500,包含免費早餐或早餐券,住兩晚以上包含免費機場來回接送)。開票成功後,頓時胸膛裡有什麼東西彷彿得到解放。
36小時的確稍微短暫,而且到了暑假才訂機票也有諸多時間的遷就,但不論如何,當下的我,只想要做一件純粹而熱血(好吧!或許有點衝動 XD)的事情。(澎湖嘛,又不是去冰島!!!)這是我這次照的,請享用!回來看照片,覺得澎湖比自己記憶中的藍還要藍!!遊記要等一下囉,我在養病… T__T